中土不腐,楼诚不拆,黑我丞相皆狗带。
哎嘿。

七山墙是西雅图一家艺术电影院的名字。很老很小很有味道。
主要为同人翻译存放和日常看文用。

(重要事情请注意:攻受顺序严重钝感星人。斜线不表示攻受,不要问我谁上谁下,因为这种信息我不懂也不在意……)

[授权翻译][Kingsman][HM]The Water is Wide 河水宽广 Ch.2

第二章: 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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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周她忙得脚不点地,一边关注着总部的新地下设施设计,还要从南越大使馆审视轮换的特工和设备,几乎没留下时间管其他事情。

当她再次回来的时候,他五岁生日已经过去了。男孩的生日,以及整个上个月都在阿圭凡牛津郡的家里度过,和阿圭凡的新生宝宝一起——他的头生子,三个孩子里最小的一个。

“你肯定你打算这么做?”当他和男孩走进她的办公室时,阿圭凡不厌其烦地再次提起话头。她克制不住,抡起板夹甩在这个威尔士男人的脑袋上。“我非常严肃,梅林。这对他肯定不好。这男孩儿需要的是组织、稳定。有几个朋友也好,而不是整日里跟冒着烟的枪和一伙穿格子呢的男人打交道。”

她显然很清楚这点。但是,“谢谢,”她还是道了谢,因为查尔斯一直心怀善意。

然后她桌上的电话响了,西贡的兰斯洛特发来警告,北越很快要发起进攻了,很快沃克斯豪尔*和唐宁街10号传来的指令会像泄洪闸开启后的水流般涌来,而上个月的工作量跟这个相比就只能算演习了。
译注:军情六处总部。

阿圭凡看了她一眼,把旅行包重新又提起来,把住男孩的肩膀让他转了个身,重新又出门了。她堪堪瞥见男孩羞怯地微微挥着手,然后门就关上了,同时一个加密电话接了进来。

“梅林?”

“就来,亚瑟。”

下次再见到她的男孩时,已是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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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认真接受了查尔斯的劝告——她并非她的防御面具一般怪癖乖张,但是她不想再让名声恶化下去了。

“我也许需要点帮助。”她最终提出了请求,向个人和搭档们。她发现他们同意的时候都没有提出任何补偿条件。

截钢剑和研发团队迅速地为她的男孩制定了一套作息时间表,日常情况下的,辅以第二到第四后备计划,分别对应梅林不在、电气火灾、以及其他紧急情况。罗恩格林集合起他的信号监听员们,轮流给男孩教授改编版在家自学的课程——她本来很乐意帮忙教育他,非常乐意,但她试了一次,把男孩吓坏了。

这么一来,她的男孩成了所有人的孩子(但却不是任何人的孩子)。先是在空闲时间,然后渐渐侵入训练课和任务汇报时间——总部的男人和女人们开始教他那件他们最拿手的事:如何成为一个Kingsman。

大多骑士们都对他保护备至,自己有孩子的骑士尤其宠他。特里斯坦让男孩开了第一次火。达戈尼特让他拆了他的格洛克又重新装起来,男孩力气足够举起一根训练用的长棍时兰斯洛特就开始教他击剑。阿圭凡从自家女儿的私立预科学校教材里拿书来——数学、科学、人文,当然还有拉丁文,这样学术圈所有的洋气货色就都齐活了。

有一次,男孩断了一根锁骨,眼泪汪汪地回来找医生,跟在后面的高文嘟囔着“石头墙”,“马缰”还有“这小子瘦得不像话”——都是些没边际的话,映衬着他一脸内疚。

直到现在她还时不时向她的特工们提起这件事,每次提到都会引来一大波糖果、乳脂软糖,堆在男孩床头的桌上。男孩高兴得要命,梅林好笑得没边。帕西法尔试图定量供应甜食,但是可悲地一败涂地。

还有加拉哈——好吧,加拉哈时不时把儿子带到总部来。亚瑟的年纪已经老到了对这种不审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地步了。

“我不想对他们隐瞒我的工作。”这是他的解释。而梅林能想到起码五条他打破的规矩。“他们年纪大些的时候,能自己决定这是不是他们想要的生活。”

“起码你有一个继承人,还有个候补。”特里斯坦一针见血地指出,一口浓厚的约克郡口音。

事实上,梅林本来早就能让这类来访彻底停止——她的话对亚瑟有无上的影响力,但她让步了,因为加拉哈的小儿子不知怎么成了她的男孩最好的朋友,那一头红棕色乱发和阳光一样笑容的孩子。

“哈利!”她的男孩每次都拼命跑过来。

哈利·哈特笑起来的时候整张脸都点亮了。浅棕色的卷发,柔软的小嘴,对比她自己巢里的雏鸟那软软的黑发,还有婴儿肥消退后逐渐显露的坚硬棱角。

她估摸着,哈特家的两个男孩里,哈利是多么不可能成为一个Kingsman候选人啊,看那小鹿眼和苹果脸颊。让他哥哥披上Kingsman的战袍,他最好还是去过平民生活;安全的工作——兴许会计,或者法律。

更多是遗憾,她看着两个孩子在草地上滚做一堆,心里想道。她的男孩多些朋友会更好。

如果她更明智点的话,她本该知道这种来访晚断不如早断,最好在任何类似真正友情的东西坚固起来之前。迅速干净地斩断带来的痛苦总归更容易接受些。

一年后加拉哈在东柏林被处死,哈特家的人不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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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加拉哈。”男孩说。她刚把约翰·H·皮尔斯叫到监测台来讲解他第一个工作任务。

皮尔斯-加拉哈清清嗓子:“现在我是了。”

她敲了一下桌子,她的男孩低下头重新看起了他的格线本。年轻的特工转头看她的时候脸上满是迷惑。

“他不知道,是不是?”

“他知道。”她打开属于他的崭新的行动文件夹。“但是这并不能让他更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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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伯林诺。

结婚了,没有孩子。野心勃勃。务实——他会走得很远。梅林发现自己这么想。他和男孩互动的时候明显带着严厉教官的居高临下派头,漠然而有城府,好像正在掂量着这个他第一周就自告奋勇打算送去孤儿院的男孩的斤两;她当年他妈的直接忽略了他的提议。

她能从那双绿色的大眼睛里看出冲淡了的惧色,但是男孩从不抱怨。哭泣却是有的,有时候会在床上,第二天早上肿起的脸说明了一切,但是他从不抱怨。即使是伯林诺为了他下午茶迟到而让他绕着一英里的训练路径跑了两圈,或是为了圣诞晚会上没有熨妥帖的衬衫而洗刷军营宿舍,或是在训练场上一遍又一遍地击倒他,并用冷言冷语逼他再次站起来。

这让她想起了她在特别行动执行处的训练时光。*也许这就是她满足于站在一边不加干涉的原因。她天生不是个会抱着孩子哄的人,但她还是愿意把自己看作有能力爱的人,至少是某种形式的爱。但男孩会成长为一个Kingsman——根本没有其他选项——而所有的课程,不管是身体还是学业或者其他方面,对这个将来来说都是宝贵的。
译注:特别行动执行处是二战期间英国政府特别成立的针对欧洲大陆被占领地区(后来扩展到东南亚)支持本地反抗行动的间谍组织。

将来总有一天,她会找个时间和男孩一起坐下,告诉他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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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九岁生日这一天,梅林指挥帕西法尔在开罗的后街小巷中跑第一次任务,足足十二个小时之后方才脱身,出门发现她的男孩正站在马圈里,旁边站着正在养伤的伯林诺,两人面前是装狗崽的笼子,如今里面只有一只。

“特里斯坦的候选人昨天离开了;他父亲在圣安德鲁斯打高尔夫球的时候心脏病发作,刚打到一半。”伯林诺这么告诉她,没有回头。同样地,她的男孩注意力紧紧地钉在那条冲着笼网哀鸣的猎犬崽子身上。

“他不愿把狗带走。”

狗崽响亮地吠了一声,爪子刨着笼网。

“你来照顾这狗崽子。”伯林诺的灰眼睛在眼镜后面闪着锐利的光,俯视着他身边的这另一个孤儿。

她的男孩严肃地点头。“是,长官。”

Kingsman特工露出了一个难得的微笑,并更难得地称赞了他。

“很好。”

他决定管自己的田野猎犬叫莉娜。这下他自己就成了科迪了,她心想,而那狗显然是操他妈的公主。*就像她的起名灵感一样,这只杂色白花的狗崽勇猛爱吃肉,但好在并不丑。虽然有时候有点臭。
译注:《公主和科迪》,苏格兰作家乔治·麦克唐纳的童话作品,科迪是一个矿工家的孩子,艾琳公主的好朋友。莉娜是科迪冒险时的旅行伙伴,一只忠诚的怪兽,很多次救了科迪的命。(据维基百科词条)

男孩把狗训得很好。不过,也可以说,他也越来越像他的狗了。很快这就成了卡米洛特一景,在柚木走廊里,或者四周原野的荒地上,她的男孩和他的狗在一起。

“他们俩真是不错的一对,不是吗?”加拉哈(不是哈特,过了三年了,她还是得提醒自己)评论道,他自己的西高地白㹴正绕着他的脚踝嗅来嗅去。有几个特工正和她聚在一起观摩男孩训练莉娜完成一个改良版障碍任务。“你有个好男孩,梅林。”

她的男孩棒极了。这想法让她心里一颤。

一个阴天的傍晚,她在医疗侧翼的走道里逮住了落单的伯林诺,在他有机会礼貌地绕道之前截住了他。

“别以为我他妈的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确实没想过从你那里获得其他任何东西。”他说。

“他将来得先通过测试。”

“他会的。”

“他不会开枪射死狗的。”

切斯特·金面带微笑地走开了,基本上已经看不出跛足。“我们等着看吧。”

(第二章完)


译者废话:

这文里的俚语和典故多得我快哭了= = 如果发现我哪里翻错了请务必告诉我【跪地。英国俚语无能啊我……感谢谷歌感谢维基感谢urban dictionary……

顺便提一句,我当年看60年代人文社《亚瑟王之死》补的亚瑟王传说,虽然很多我都已经改成喜闻乐见的译名了(感受一下朗士洛、崔思痛、魔灵、桂乃芬和薄希华吧),有些我习惯的译名看起来可能多少还会有点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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