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不腐,楼诚不拆,黑我丞相皆狗带。
哎嘿。

七山墙是西雅图一家艺术电影院的名字。很老很小很有味道。
主要为同人翻译存放和日常看文用。

(重要事情请注意:攻受顺序严重钝感星人。斜线不表示攻受,不要问我谁上谁下,因为这种信息我不懂也不在意……)

【銀河英雄傳說】【羅米】 5 minutes

我的人生啊!!!!!!!!

动画重置炸出来的太太们啊!!!!!

我十年前就非常喜欢这篇《5 minutes》,现在依然是~~~><~~~


Archei_780:


治水按:


嗯,最近銀英終於又被翻出來重新演繹了,實在令人歡欣鼓舞,之前就已經寫過一系列的羅米文,包括一些短篇與帝國系列的畢繆、羅米,都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羅米短篇系列已經出過兩次文章,也曾陸續轉錄或張貼於一些百度貼吧,但是因為時間已久,經網友來信,想想還是在這個地方再次重貼,希望能拋磚引玉,讓米達麥亞與羅嚴塔爾這對好友再次在宇宙間遨翔。





羅嚴克拉姆王朝中,以軍人和政治家兩種身份活躍在帝國頂尖地位者,以「疾風之狼」渥佛根‧米達麥亞元帥為代表,他不但前半生是勇猛的將領,後半生則豎立了軍人從政的良好風範,而且在兩種身份中都能克盡職責,後世認為在同一時太,只有三個人超越他或者與他並駕齊驅。

 

王朝開創者,皇帝萊因哈特‧馮‧羅嚴克拉姆、皇帝摯友齊格飛‧吉爾菲艾斯大公,以及同為「帝國雙璧」之一的奧斯卡‧馮‧羅嚴塔爾元帥。但這三個人都早米達麥亞一步離開他們所創造的歷史,往瓦爾哈拉而去,換句話說在活著的人之中,其功勳沒有任何能與米達麥亞帝國元帥相提並論。

 

但第一次見到米達麥亞元帥的人,都很難相信這個身材嬌小的男子是位名垂千古的勇將,比起絕代武勳或者威武儀表,他一頭蜂蜜色柔軟頭髮與活力充沛的灰色眼珠更令人印象深刻,那是充滿人類善良、正直、寬大以及溫柔的眼睛。

 

人們通常會對他如此評論:「啊,一個好人。」然後再補上一句:「看起來就像是鄰家好青年的樣子,實在不像那麼偉大的人。」

 

而米達麥亞元帥聽到這句話之後,也只是淺淺一笑:「是啊,是沒什麼了不起。」這位元帥不僅於公無可挑剔,於私也是忠於家庭和妻兒的男人,他的生活平靜幸福到時間流逝數十年都不曾受過考驗。

 

只是人們通常也知道他和妻子艾芳謝琳沒有生育一男半女,他們唯一的孩子是收養的。

 

菲利克斯‧米達麥亞,一個和父親長得完全不一樣的兒子,他的真正父親是米達麥亞的摯友,英年早逝的奧斯卡‧馮‧羅嚴塔爾元帥,羅嚴塔爾在帝國二年逝世,遺言將孩子交給米達麥亞收養。

 

當然,事實也不是那麼簡單便可以交待過去的,當時駐守在前自由同盟海尼森的羅嚴塔爾因為遭受不白之冤,又不肯為自己辯駁,結果引動帝國第一次內亂,最後因為被不下背叛受傷,回海尼森後因失血過多而過世。而這場戰役之中,被皇帝萊因哈特命令討伐他的,就是米達麥亞。

 

羅嚴塔爾過世之後,世人對這件事做出了很多解釋和演繹,儘管曾有位同盟國將領說過:「死去的人無法干涉活著的人說什麼。」,但是在羅嚴塔爾過世不到一年後,皇帝來因哈特也駕崩後,米達麥亞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任何一句話,至少在官方記錄上是沒有的。

 

但他也沒有隱瞞菲利克斯的身世,無論孩子的親生父親在生前死後是什麼樣的評價,他只是這樣回答自己的兒子:「菲利克斯,我不會要求你像你父親,不管是天才或凡人,去模仿他人的人生都是一件很愚蠢的事。」然後他就什麼都沒有說了,他讓菲利克斯‧米達麥亞自己去決定要怎麼去評價自己的親生父親、進而決定自己的人生。

 

後世對他的評價幾乎都非常正面,儘管也有不少人不懷好意地認為他私底下一定也有為人不知的黑暗一面,但若被這位帝國元帥聽到,他恐怕也只是泛起淡笑後就不置一詞,也不追究。他就是這樣一個公正、胸襟寬大而且誠實的人,比起吉爾菲艾斯大公高貴地近乎神化的人格,他以一個誠實的凡人身份度過一生。

 

不過後世最津津樂道的就是他與夫人艾芳謝琳之間從少年相識、相戀、相守的故事。多事者甚至將夫婦之間的戀人絮語編成小冊出版,成為後世情話經典,也許在後世女性想法中,羅嚴克拉姆王朝始祖皇帝萊因哈特俊美絕倫卻欠缺情趣,羅嚴塔爾帝國元帥儀表堂堂而風流好色,相較之下米達麥亞帝國元帥說出的情雖然平實卻可靠多了。

 

總之這本被取名《絮語》的小書到目前還在不斷更新版本中,不過書中有一段話文字曾引起了小小的討論,甚至引起邏輯學方面的討論,茲節錄如下:

 

「艾芳,你覺得夫妻之間是否該有秘密呢?」

 

「渥佛,你覺得秘密的定義是什麼……

 

「秘密嘛…….大概是,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的事吧?」

 

「那,如果你將那個秘密告訴我的話,表示你愛我超越一切,但是你若保持那個秘密的話,終其一生我會抱著等待驚喜的心情來愛你超越一切。」

 

這到底只是一段普通對話,或者真有所謂的秘密存在?或者這秘密到底是什麼秘密?於是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便變成元帥一生中少有的八卦。

﹡﹡﹡﹡﹡﹡﹡

擁有嬌小身子與蜂蜜色頭髮、灰色眼珠的男子坐在公園裡,與他相伴大半人生的妻子不久前謝世了,不過他想他大概再過不久便可以和愛妻在天上相見,是以並沒有太深刻的悲傷,至少外人從他外表看起來是這樣。

 

一個青年坐到他身邊,「父親,好久不見了。」

 

米達麥亞不由得浮起一絲溫煦微笑,望著身邊暗色髮絲、天藍雙眼的俊秀青年:「真是很久不見了,我聽皇太后說你這次和皇帝一起出巡時保護了皇帝是嗎?做得很好。」不說立了大功,而是稱讚做得很好,這就是米達麥亞的個性。

 

「那個嗎?」菲利克斯聽了父親的稱讚,那如貴公子般俊秀的儀表輕鬆地笑了起來:「那不過是掃除幾個路障而已,皇帝實在不應該這樣誇大其詞的,就算是豐滿的葫蘆,被比喻做氣球般的身材也太過火了。」

 

被兒子的絕妙比喻引起笑意五秒鐘,米達麥亞忍不住用愛憐的目光凝視著菲利克斯,若說這世間還有什麼東西讓他難以割捨人世的話,恐怕就是這個孩子吧。

 

菲利克斯‧米達麥亞,這位名將之後,結合帝國雙壁的血統與教養成長的青年,並沒有被過去羈絆,也沒有被現實迷惑雙眼,天生聰明的頭腦和樂觀開朗的性情、不做作的得宜舉止和從容自得的出眾氣直贏得民眾和宮廷的好感,隨著父親的腳步踏上軍人的生涯。儘管作父親的希望兒子能度過平凡的人生,但珍珠怎樣也不會是魚眼,而且年輕的皇帝拒絕讓平庸、平凡、普通等形容詞和菲利克斯‧米達麥亞劃上等號。

 

既然這個宇宙的最高權位者提出的要求,那或許只有所謂命運或神祇之類的東西能夠違背吧,但菲利克斯平常很溫和,卻是在遇到這種話題時會回答「那種東西能吃能用嗎?不能的話,連提在嘴邊都嫌多餘。」這種辛辣言語的人。

 

渥佛根‧米達麥亞倒是想得很開,兒子都長得這麼大了,除非要自己去否定過去夫妻倆教育兒子的方法,不然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全面支持菲利克斯、無限度地相信菲利克斯。

 

「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吃晚飯去。」他拍拍兒子的肩膀,隨即不無感慨,菲利克斯不但比自己高,而且肩膀也更厚實了,看來這孩子完全脫離父親而獨立高飛的日子也不遠了。

 

一種欣慰夾雜著淡淡的寂寥浮上他的心頭,羅嚴塔爾,你的兒子即將要高飛了呢?他會飛到哪裡去呢?無論如何,再給我一點時間看著他,你也希望我們在瓦爾哈拉裡有多一點的話題吧? 

﹡﹡﹡﹡﹡﹡﹡

當晚父子兩人一起在餐廳用晚餐,米達麥亞雖然不至於做出將餐廳料理和妻子做的相比較這種殘忍的比較方式,但私心還是覺得若要他往後都吃這種東西,大概與艾芳謝琳相見之日會提早來到吧?

 

一邊吃一邊閒聊,菲利克斯忽然想到什麼似地嘿嘿笑出聲來,停下刀叉動作然後從隨身的公事包中抽出一本書放到米達麥亞眼前:「父親,陛下特地要我帶這本書來請您簽名。」他眨眨眼睛:「您不會讓我難做人吧?」

 

米達麥亞一看到書名,不禁啞然失笑:「絮語?」皇帝也真是淘氣……

 

菲利克斯想起亞力克要求一定要讓父親簽名時的表情,不禁極力忍住笑意,「這是民間最新的版本,我和亞力克有一次到街上玩時買的,然後他就吵著我這次來探望您時一定要記得找您簽名。」

 

「書不是我出的啊……」米達麥亞只能苦笑了,皇帝儘管背負著全宇宙最重大的責任,內心還這麼孩子氣也真是………不過,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話……說不希望見到皇帝美麗藍眼睛失望黯淡的樣子,應該不算僭越吧?

 

「下不為例喔!」他提起筆,翻開封面就打算簽名,但是扉頁用燙金字體印刷一段對話,卻讓他的筆停在空中,沒有馬上落下去。

 

「艾芳,你覺得夫妻之間是否該有秘密呢?」

 

「渥佛,你覺得秘密的定義是什麼……

 

「秘密嘛…….大概是,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的事吧?」

 

「那,如果你將那個秘密告訴我的話,表示你愛我超越一切,但是你若保持那個秘密的話,終其一生我會抱著等待驚喜的心情來愛你超越一切。」

 

看來重新出版這本書的似乎是個有趣的傢伙呢,只不過好事程度也是一等的,米達麥亞在書本上流利地簽下自己名字一邊想道;換個角度來說,這比在文件上蓋章來得有趣多了。

 

菲利克斯收回書時,忽然就著傾身的姿勢,神秘兮兮地在父親耳邊低語:「父親,其實我從以前也很想知道,你有沒有什麼秘密瞞著母親?」

 

「你這孩子!」米達麥亞敲了兒子一下頭,既不說有,也不說沒有,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幸好菲尼克斯沒有追問下去,或許他只是心血來潮隨口一問吧,但那個藏在米達麥亞內心身處的小小事件,忽然浮上心頭,讓米達麥亞接下來吃得有點心不在焉。

 

是秘密嗎?那到底算是秘密呢,還是自己單純想讓妻子更愛自己所以保持沈默,米達麥亞其實也不清楚,在他的人生中也不常想起那消失淹沒在流光中的五分鐘。

 

5 minutes,說偷似乎在罵對方卑鄙,但是那個人的確沒有還給他。

 

晚飯後,因為菲利克斯要回宮見皇帝,與兒子分開後的米達麥亞獨自到附近的公園裡散步。

 

淡淡的香氣飄到他面前,晚上還是會有花朵綻放的,夜裡的花朵有一種神秘美麗,還隱隱帶著孤傲的氣息,米達麥亞自認在感性上遠遠不及理性層面的敏銳,應該說在這方面他的修養只配給梅克林格擦畫框而已。

 

但在這個被激起莫名情緒的夜晚裡,米達麥亞覺得有一股特別的東西在心裡流動,好像想突破什麼赤裸裸展現在這片月光和花朵下,靜悄悄地綻放開來。

 

「5 minutes」。

 

不可告人的秘密。

﹡﹡﹡﹡﹡﹡﹡﹡

那晚他們最後一次一同喝酒時,米達麥亞瞄了羅嚴塔爾一眼:「你總該說了吧?」

 

羅嚴塔爾悠閒地啜了口紅酒:「我曾作過什麼非得負責到底不可的發言嗎?」

 

米達麥亞哼了一聲:「你還真敢說,從那天開始到現在釣得我心癢難耐的。」

 

羅嚴塔爾優雅地哼笑一聲,記憶卻倒流回「那天下午」。

﹡﹡﹡﹡﹡

沒有戰爭、沒有艦隊、沒有皇帝,勉強來說應該是野餐吧,其實只是兩個人坐在樹下吃東西而已。

 

難得的悠閒下午,米達麥亞的妻子艾芳謝琳以家中要大掃除為理由將米達麥亞與剛好來訪的羅嚴塔爾趕出家門,吩咐在晚餐時間之前不必回來,儘管是叱吒風雲的帝國雙壁,在這位溫柔女性面前也得乖乖帶著手工蛋糕遠離掃除的戰場。

 

羅嚴塔爾原本是因為即將前往海尼森上任,今天才特地來拜訪米達麥亞的,還順道買了送給夫人的花束,想不到腳還沒踏進去,就連同丈夫一起被踢出家門,兩人不禁相視苦笑。

 

「既然如此,我們就到處走走吧?我聽說前面有一個很美的噴泉。」到處晃晃,消磨難得清閒的下午,羅嚴塔爾如此提議。

 

米達麥亞沒有反對,事實上反對的話他也提不出更好的意見。

 

於是一個抱著花束,一個手提蛋糕的兩個大男人就這樣漫步在街上,但米達麥亞很快就發現他們不只是有點引人注目,是非常引人注目,不提米達麥亞那鄰家好青年的氣質,羅嚴塔爾那招蜂引蝶的俊俏外表走在路上根本就是公害。

 

於是他們很有自知之明地快步走進那個中央有一個大型噴泉的公園,隨地找個陰涼的樹蔭就地坐下,雖然羅嚴塔爾有點惋惜沒有帶酒一起來,米達麥亞則笑著說白天喝酒也太不像話了,果汁就馬馬虎虎吧,然後遞給羅嚴塔爾一瓶果汁。

 

「給你吧,剛剛投幣的,算我請你。」想了想,米達麥亞加上一句:「當作你榮升的賀禮。」

 

羅嚴塔爾的金銀妖瞳看著面前的好友,想起日前當皇帝萊因哈特宣布這項人事調動時,米達麥亞灰色眼珠掩不住的喜悅和得意眼神,他聳聳肩接過果汁:「唉呀唉呀,活到這把年紀才來野餐遊戲,我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米達麥亞隨口問道:「你以前沒有野餐過嗎?」

 

羅嚴塔爾一抹冷笑從端麗嘴角浮起:「怎麼可能?」

 

一個不該被生出來的孩子,不曾有過一點關於雙親的溫暖記憶的人,「野餐」兩字和「在郊外吃東西」毫無分別。

 

「我說,羅嚴塔爾………」身材嬌小的青年很難得灰眼蒙上憂慮,眨也不眨地凝視羅嚴塔爾俊美容貌下的黑暗情感,擁有一頭蜂蜜色柔軟頭髮的青年不敢說自己的人生經歷豐富或完美,他的銳利灰眼可以看出羅嚴塔爾拒絕世俗幸福定義的自殘傾向,但讓灰眸黯淡的卻是儘管他知道也做出努力,羅嚴塔爾卻始終頑強抗拒被愛的可能性。

 

「你又要拿出你那套愛情道德論來說服我了。」羅嚴塔爾貴公子般的容貌露出淡淡笑意,和一貫諷刺扎人的冷冽笑容不同,是面對米達麥亞才會露出的全然溫和,「得了吧,這些話等我上任了再來跟我消磨時間如何?」

 

米達麥亞回答也挺犀利:「我倒認為面對面談都沒什麼效果了,隔著半個宇宙若能收到什麼效果的話,大概也只是讓你覺得不無聊罷了,不過前提是你晚上會有空聽我說話才行。」

 

「………你似乎這段話練習了很久。」

 

「唉,我是為了半個宇宙的女性著想。」米達麥亞聲音裡有著苦澀。儘管這次羅嚴塔爾是榮昇,但追究到事情源頭,米達麥亞實在很想直接劈頭對羅嚴塔爾一陣數落,可這種管家婆的舉動實在已經超越了朋友的份際,何況羅嚴塔爾喜歡和人辯論,卻討厭男人囉唆勝過女人嘮叨。

 

「你還說你不生氣?」羅嚴塔爾搖頭嘆笑,深色髮絲在額頭畫出輕柔的飄動弧度:「好吧,我會反省,你可以從此放過我嗎?」

 

羅嚴塔爾都這麼低聲下氣了,米達麥亞也不好一直死咬不放。

 

只是,若說效忠皇帝是米達麥亞表達對年青霸主景仰的唯一路徑,那麼以摯友身份來說,他一生最希望的就是盡可能讓羅嚴塔爾相信些什麼,比如「愛」,他當然知道愛不能成就任何事情,但總比只是謊言來得好。

 

於是,在陰涼樹蔭下,身材嬌小的灰眼青年認真地面對金銀妖瞳的友人:「羅嚴塔爾,告訴我,這世界上就沒有一個值得你愛的對象嗎?」

 

「米達麥亞,值不值得或有沒有對象都不是問題,」羅嚴塔爾回答地十分冷澈:「是我根本不相信愛。」不過即使這麼說,被這樣正面迎頭痛擊的帝國元帥還是動搖了,儘管他掩飾得非常巧妙。

 

米達麥亞肩膀垮下來,有點無奈地低頭切蛋糕掩飾自己的失望神色。

 

在灰眼移開視線時,金銀妖瞳一瞬也不瞬凝視眼前這個專心切蛋糕的青年,那頭柔軟的蜂蜜色頭髮披在額頭和肩膀上,讓人很想摸一把的柔潤色澤,低垂的灰眸則是讓金銀妖瞳不由自主想去逃避那個扭曲醜陋的自己的清澈。

 

柔軟嬌小的纖細身體,不知道抱在懷裡是什麼感覺?米達麥亞不知道,羅嚴塔爾經常這樣透過豔紅液體凝視自己,無數次他的身影使得金銀妖瞳浮起了近乎兇暴的情緒波動。

 

「艾芳做了巧克力蛋糕與香草泡芙呢………羅嚴塔爾,你比較喜歡哪一種的?」嗯……我比較喜歡巧克力蛋糕……

 

微溫的午後陽光中,盤腿坐在地上的嬌小青年過度纖細的神情讓男人的心理武裝難得出現了裂痕,或許離別讓男人有些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其實,我是有中意的對象。」

 

當疾風之狼抬起頭睜著一雙驚奇然後熱切的眼睛後,金銀妖瞳的帝國元帥清楚意識自己變成「多嘴惹禍」的活生生例子。

﹡﹡﹡﹡﹡﹡﹡﹡

所以今晚米達麥亞對此事充滿熱誠,羅嚴塔爾卻顯得有點狼狽,直到米達麥亞提起孩子的事,罕有的沈默才忽然壓制了一切話題,米達麥亞沒有再窮追猛打下去。

 

不過當 他們兩人握手話別時,米達麥亞還是不死心地勸著友人:「羅嚴塔爾,我不知道這樣是否算是幸福,但若你覺得有那個對象的話,至少放五分鐘全心全意在對方身上好嗎?」

 

「五分鐘…….是嗎?」

 

昏暗燈光下,他整個人籠罩在羅嚴塔爾陰影下,看不清羅嚴塔爾的神情,於是灰眸微仰,羅嚴塔爾一雙眼睛在夜裡彷彿要放出光芒似的看著他。

 

米達麥亞點點頭。

 

羅嚴塔爾的嘴角出現一絲自嘲笑意:「既然這樣,我就試試看吧。」

 

「米達麥亞,借我五分鐘。」隨著再平常不過的說話聲調,米達麥亞的肩膀忽然被羅嚴塔爾一把抓住,隨即自己撞進一個懷裡,一隻手臂扣住他的腰,平常他應該可以在第一時間內將對方摔出去,可是不知道是嚇呆還是不知如何反應,他的灰眸竟只是茫然地看著越來越靠近的眼中倒影。

 

米達麥亞以為羅嚴塔爾想吻他,他是那麼地靠近自己,連氣息與意識親密纏繞,然後停在最近的距離點,也許羅嚴塔爾有,也許沒有,直到很多年後他還無法確定那五分鐘到底是否真實存在。

 

米達麥亞唯一記得的是,羅嚴塔爾緊緊擁抱住他的力道,和身體傳來的溫度,被掠奪的五分鐘裡,他前所未有地進到羅嚴塔爾心靈的最深處,最黑暗的地方。

 

那五分鐘內,米達麥亞覺得他品嚐了名為「戀人」的雞尾酒中,最苦澀、濃醇、激烈的味道。

 

羅嚴塔爾的眼欲言又止,眼比唇更真實。

 

但最後放開的是手。

 

「再見了,米達麥亞。」

 

那是他們最後一次面對面說再見。

 

直到如今,米達麥亞還是常想起被羅嚴塔爾奪走的五分鐘,那五分鐘的空白於是變成了一個怎麼都無法彌補的缺憾,而他不確定是否那麼真心地非要羅嚴塔爾還給自己不可。

 

The magical  minutes。

 

在米達麥亞一生中,他深愛妻子而且忠實以對,但羅嚴塔爾卻狡猾地奪走那段時間故意不還,利息滾成了米達麥亞一生對他的思念,在這個獨自一人立在樹蔭下的夜裡翻湧而上。

 

「羅嚴塔爾、羅嚴塔爾……」

 

本金部份則成了米達麥亞一生未曾啟齒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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