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不腐,楼诚不拆,黑我丞相皆狗带。
哎嘿。

七山墙是西雅图一家艺术电影院的名字。很老很小很有味道。
主要为同人翻译存放和日常看文用。

(重要事情请注意:攻受顺序严重钝感星人。斜线不表示攻受,不要问我谁上谁下,因为这种信息我不懂也不在意……)

[授权翻译][Kingsman][HM]The Water is Wide 河水宽广 Ch.4

第四章: 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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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训练和新兰斯洛特的甄选刚巧重合;比尔·蓝利从阿富汗回来的时候,左腿被榴霰弹整个穿过,唯一留他一命的办法就是不留腿。 
 
他发现自己还是时不时会不自觉地去休息室找比尔。退休了住在南希尔茨的比尔,如今只能收收其他老家伙们寄来的明信片,而不是随时握着他蓄势待发的手里剑跑来搅乱他高等力学的课堂。 
 
他发现帕西法尔有时会从黑板的板书边望向窗外,明白他不是唯一一个怀念自由天空的人。 
 
训练就是他一直以来经历的一切,自从他能记事开始——只不过现在是严格按时间表规划起来的,还要用山一样的表格来评分。实战测试是和他的训练生同辈们一起进行的,他们都保持礼貌的好奇,但至少有距离地表示友好。他暗自怀疑哈利——加拉哈在这事里动了点手脚。 
 
“对你来说就是个形式。”宁薇向他保证,他能听出这个年轻女人声音中的欢快。而瞬间平衡环架一转,他差点被扔到了楼外边。 
 
(“见鬼啊,宁姆。”他事后对她说。她在扫帚间里向他道了歉,手放在他的连体衣下面;她擦干净了手指才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脸。) 
 
“比对着小黄书打飞机好多了?”之后哈利在更衣室逮住他问道。 
 
“我不是炫耀情史的人,哈特。”他说。这句回答只能让哈利更努力地把他的矜持给撕掉。 
 
被哈利分开他的大腿,又被推进了隔间里,他几乎没注意到高文走了进来——又立刻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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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跳伞是新的,他都没见过,同样没见过的是宁薇的小恐慌,因为不止一个,而是两个降落伞包没打开,这让他稳定的系统受了点冲击。他还没这么害怕过,自从……布莱顿之后,也许。 
 
五个人通过了跳伞测试,克罗莫斯之后逮住了他,给他一句“你好”和“谢谢”,尽其可能地诚挚。 
 
“希望能在另一头见到你。”年轻的桑赫斯特*毕业生加了一句。 
译注: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培养初级军官的重点学校。 
 
第二天亚瑟心脏病发作。伯林诺被票选继任。 
 
“两个机会。”新亚瑟告诉其他人。“都用起来吧。” 
 
然后对他说:“你直接向我报告。” 
 
他的训练不再是走形式了。他努力让自己别太怀念宁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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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的这一年里,莉娜也病倒了——1985年,她几乎是耄耋老狗了,而他还没到二十岁。 
 
早上能被她的叫声吵醒也算一种小小的慈悲,她胸腔间的喘息声听起来就像跟他跑了几英里一样(她当然没有——她已经跑不动了)。他仍然保留着他在总部的房间,因为他们允许他留下这一点点慰藉,让他离控制室近一些。其他男孩中没有一个人有足够理由抱怨这点。 
 
他在她的窝旁边跪下,俯身抚摸着她褪了色的皮毛。她用鼻子拱拱他的手。 
 
“我知道。”他对她说,莉娜的头垂下来,挣扎着呼吸,胸口一起一伏。“我知道。” 
 
一夜过去,呼吸声愈发痛苦挣扎。天明时分,他已经为自己做好决定。小小的慈悲。 
 
他从他的箱子里取出手枪,从盥洗室拿了一条多余的毛巾。他把老猎犬好好地包起来抵挡晨雾的寒气,抱着她来到马圈后面。 
 
“好姑娘,”他对她说了最后一次,并装上消音器。他不想惊动马匹。 
 
他回来的时候梅林正在等他,站在通向后面厨房的楼梯顶端高高地望下来。 
 
“亚瑟要到下周才见你。”她的声音随意而了然。 
 
“我知道。”这是事实。“但她是我的狗。如果我要射她,那也得按我的方式来。” 
 
这是他在这件事上唯一能让自己说出口的话。 
 

 
梅林看他离开,走向更衣室;还有十五分钟就到清晨点名了。当她将自己男孩的话一字不差地汇报给亚瑟的时候,她允许自己感到一阵轰然炸响的骄傲。 
 
“也许对Kingsman来说,他太过优秀了。”亚瑟说,脸上带着和74年一模一样的微笑。 
 
她倾向于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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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外勤特工,至少在这个组织里她没有这个正式编制。所以没人想过他们的梅林会死在出任务的时候,这极不可能,然而年岁并不饶人——她也不会让它饶过的,这点他很肯定。 
 
也许她真的会永远活下去,特里斯坦曾经这么说过,年幼的自己并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哄笑,因为这种事情,谁也不知道。 
 
他现在完全不会这么想了。 
 
而这不能阻止医生的诊断依然像一记耳光一样劈下来。 
 
“我要是再听他说一遍我皮肤黄……”离开诊室的时候,她龇牙无声咆哮着。但他就像以往一样,根本听不出她是否只是在开玩笑。 
 
癌症从胰脏的一头蔓延到了四周的全部,然后继续蔓延下去。但是速度至少慢到了她能够把手里的事务稳步地一点点移交出去。她监视他工作的时候,他们坐在控制台的位置让他们能从高处俯瞰。她依然在定时向亚瑟汇报他的成长进程。 
 
“他准备好了。”当亚瑟和他们共处一室的时候,她说。作为回馈,亚瑟把他的后勤时间增加了一倍,还亲自到场观摩他跑了一个三十六小时的三人任务。 
 
“嗯。”他的长官对他的评价仅此而已,然后就遣他回房间。他差不多一沾床就瘫倒了。 
 
几小时后他醒来,口干得要命,还有点摸不清方向,但一眼就看见了床边轮椅上驼着背的小个子身影。 
 
“我们是特别的一群,我的男孩。”那熟悉的声音说道。 
 
他的工作代号梅本已经用了好几年,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接受了他的这个名字,但他知道,梅林依然很难接受他除了“她的男孩”之外的其他身份——即使是现在,他能击中一百码外的目标,能把整个部门的译码本解密,并且已经不占据她房间里那张小得过分的床了;实际上,他已经搬出来很久了。 
 
她也不在她自己的工作间出没了,从年初开始。太小,放不下医疗器械,而且氧气罐有火灾危险,不能冒险让它离弹道实验室太近。 
 
“我们是幸存者。”她对他说,伸出手抚平他的眉头。她的手温暖而干燥,就像他记忆中一样。 
 
我们是幸存者,他听她这么说。就在那个星期,她的病况急转直下,他训练期的最后一个月就花在了在卡米洛特和伦敦皇家免费医院之间来回的车上了。 
 
他把自己得到职位的消息告诉她的时候正好是四月一日。 
 
“愚人节的傻瓜,”他开着玩笑,并看她从面罩后面露出微笑。 
 
第二天她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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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埋葬她的那一天,天气好得让人绝望。 
 
哈利密切地关注着他。 
 
“我很遗憾,关于你的——”他搜寻着合适的单词,唯一他会迟疑的词。 
 
“妈。”他替他说完,无视之后他的目光。“我妈。” 
 
叫妈妈感觉就对了。从前一直是,也应该是梅林,但是她不是,不再是了。 
 
亚瑟走近他,帽檐下,嘴唇抿成一条线。 
 
“梅林。”他唤道,伸手重重地拍上他的肩膀。这是切斯特·金第一次这么叫他。 
 
因为现在他就是梅林了。他就是。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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