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不腐,楼诚不拆,黑我丞相皆狗带。
哎嘿。

七山墙是西雅图一家艺术电影院的名字。很老很小很有味道。
主要为同人翻译存放和日常看文用。

(重要事情请注意:攻受顺序严重钝感星人。斜线不表示攻受,不要问我谁上谁下,因为这种信息我不懂也不在意……)

【云次方】【数学家AU】平均律(一)

数学家AU

想写一个音乐30分的数学天才的故事。

源自演艺圈和学术圈其实颇为相似的感慨。

很可能非常OOC,但我会努力的。其实写得很不好,只是周期性地有了一点写故事的欲望。以阅读和评论为生的人常常没法创作,是因为写出来之前已经被自己否定了。很可能是一个会被我自己嫌弃的故事,但是不写是不会进步的。

之前的坑从来没平过,但这次会努力的。

写了一点点就放出来了,算是给自己断个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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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数学系有名言,曰:数学系出来的男人,只有三条路:出国、出家、出柜。


今天上课的内容有点太难了,方书剑尝试了十分钟之后默默宣布放弃,看着讲台上自家号称数学系阿部宽的导师陷入了沉思。


众所周知,越帅的男人八卦越多。凭阿老师的长相,他的身边可以自带一片八卦组成的行走的森林,跟着走,就像魔戒里树人的行军。


当然,关于这位皮相好到惊人的学界新秀,八卦也不纯然是正面的。据传他在香港的时候,所有本科生都苦着脸抱怨听不懂他讲课——讲英文听不懂,因为他英文太差;讲粤语听不懂,因为他是到了香港现学的;完了讲普通话还是听不懂,因为他压根不是汉族人,前十几年都在牧区,如今做梦估计都仍然只讲蒙古语。


不是说嘛,人12岁是个节点,12岁前有耳濡目染环境的语言才有可能成为母语。这么个初中快毕业才被从边远牧区捞上来的,汉语讲成这样那就知足吧。


幸好数学也是一门语言,独立于一切国家和民族的语言。阿老师日常只能用自己的外语把外人引领进自己的思维宫殿,克服了进门的门槛,那宫殿里流淌的是清晰严谨而优美的音乐。

(当然,这并不妨碍他对音乐一窍不通。)


在所有语言里,阿云嘎最擅长的,是数学。


……但他还是没出过国,香港的博士不算出国……博士后不是学位,就算是出国做的也不算。


他也没有要出家的样子。那就是说……


秉承“过度关心他人感情生活是性骚扰”原则的好学生及时止住了信马由缰的思维,继续假装听阿老师忘我的讲课。


如果连他方书剑都听不懂的话,这个教室里能听懂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了吧。



阿老师很烦,他今天课没备完。


怪谁呢?怪深深。


今天上午周深没课,实验室进展良好,于是早早吃了个午饭就悠到阿云嘎他们研究所来蹭咖啡和水果,美其名曰和兄弟院系交流,增进感情和合作。反正这年头除了文史哲之外,数学系大概可以和任何院系合作。


“你们这儿的咖啡是方圆几百米第一了。”周深从意式咖啡机打了一杯咖啡,满足地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时间还早,同事们还没从食堂转回来,也不见研究生在附近自习,他们难得独占一个休息室。“因为你们这儿海归太多,还是funding多得没处花?”


阿云嘎闻言,回头望望,方才笑道:“这怎么问我呢。我基本就是个土鳖。英语都讲不清楚,不关我的事。”


“你说你们一不做实验二不买器材,还跟理化生一样批funding,哪里花得完。”周深用纸杯装了桌上几颗葡萄两粒李子,用水果叉戳着。


“所以就买这种一美元一支的粉笔咯。”在黑板上算题的阿云嘎回头晃晃手里的粉笔。全世界的数学家和理论物理学家,在工作场合都是以黑板为巢成群栖息的动物,硬是把一款日本出产的粉笔用成了网红,甚至让人家停了的生产线又转了起来。


“就是!我上次去二教上课,讲台上整整齐齐一排这种粉笔,一看就是你们这群毛病特多的数学家过境。”生物学家周深嗤道。“不过我们院今年好像要进一大批人,不知道要砸多少钱。”


说着他又举起一块蜜瓜:“二十一世纪是生物的世纪……这话只有骗funding和骗高中生时有用。你们呢,今年进人吗?”


“不知道,多半要进吧。”阿云嘎手里的粉笔没停。


“听我们院王晰说,你们系今年好像要进个牛人?他说前几天你们所小刘副所长跟我们院领导在聊天,听着是刚刚过了学校学术委员会的审议。”


“哦?”粉笔放下来了。“谁啊?”


“我记不清名字了,说跟你一级的啊。说在美国已经拿了tenure了?”


“拿了tenure了?”阿云嘎愣了片刻,走过来坐到周深旁边。“我们级的?”


“还是挺好的学校。我是该说你们同学厉害呢,还是说你们所里有钱呢,怎么挖回来的?”


“贾凡?不对不对,不是他……那是……”


“……好像是姓郑,还是赵?”


“……郑云龙?”


“对对对!就这个名字,我听了还说,怎么这名字跟武侠小说似的,放中文系去差不多……”周深意识到旁边坐着的人突然慢慢坐直了身子。“……怎么?”


一瞬之间,阿云嘎的脸色突然有些令人捉摸不定,但还是语调如常地接了下去:“我们一个宿舍的。”


轮到周深惊讶了:“等等,就你们那个传说中四个人的专业课名次加起来从来不会超过20的,那个神一样的宿舍?那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这个人?”


“你又不是我们这行的,我跟你说这些干嘛。”阿云嘎说。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回来了,多半以后还会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

都已经起码两轮面试了。但他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他懒得去想郑云龙是把保密工作从上任雇主做到了下任同事身上,还是身边的同学朋友全都微妙而体贴地向他隐瞒了这件事。

何必呢。


他们读大学的时候,性向这种事情还属于don’t ask don’t tell范畴。那个时候学校的BBS上还有gay版,他偷偷地爬上去看过,但从来没敢说过话。

但反正,他觉得四周的人也许很久之前都知道了。包括当年他们刚毕业留校的班主任,一个不善捯饬自己的直男,依然帅到给文科院系上高数D时小女生们天天抢第一排坐的程度。


他已经记不得上次见郑云龙是什么时候了。多半是哪个同学的婚礼?

他还记得暑假归国探亲的郑云龙坐在另一桌上,谈笑间见牙不见眼。听说美国留学什么都贵,包括剪头发买衣服,连姑娘们都梳着自己剪得跟狗啃似的刘海,但郑云龙在国外呆得却精神滋润了许多,上大学时一身难看的真维斯被一身难看的American Eagle代替了,但依然压不住他眉眼间的耀眼灵动。

可是,他们被分别安排在两张桌子上的事情,也并没有人来向他多嘴询问。


何必呢。



这份难以言喻的心情令他扔下了备了一半的课。

所以顺着本来要讲的内容开始空手套白狼之后,解题思路就一路滑向了本科学生够不到的方向。好在现在即使他挂黑板也没人看得出来。


总算捱到下课,看到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学生,阿老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今天讲的内容又不能出现在作业和考题里了。



下课后本科生们溜得一个比一个快。

阿云嘎擦完黑板回过头来,才看到有人站在讲台边,一脸诚恳而痛心疾首地看着他:“阿老师,您这样又要把小朋友们吓哭了。刚才下课我又听见有人在讨论退学了。”高个子戴眼镜的大四男孩说。


“如果是大二学生听着不吃力的课,你一个大四的跑我课上坐着干嘛?”阿云嘎放下粉笔擦,捡起一根粉笔头丢蔡程昱。“说,什么事?”


“哎哎!我是好心好意啊阿老师!干嘛扔我粉笔头……”小蔡假意抱怨着,却开心地咧嘴一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有事呀?”


“你一个大四的,这会儿不在醉生梦死,不在旅游,不在抓紧时间谈恋爱,跑学校来听课,再好学生也可疑……说吧。”


傻笑着的小男孩突然露出正经的表情,郑重其事地站直了身体:“阿老师,我跟张超请您和您全家吃饭,算是谢师宴,谢谢您两年来的照顾。”


阿云嘎不由失笑:“不就带了你们俩一个本科生科研嘛,哪里至于……”然后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什么?全家?我哪来的全家?”面对小朋友的笑脸,他却没法假装生气,“怎么说来着?我单刀赴会!”


(TBC)


顺便,我不分攻受。

但多半不会写肉,所以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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